曾经年少无知,误入歧途,想要重新开始,却又受到种种挫折,各种异样眼光、背后指指点点,人人避而远之。回归之后,究竟如何重新来过?
22岁的小静,本应是最美丽的时候,却刚从强制隔离戒毒所期满回归。小静从小漂亮、聪明、爱玩、能说会道,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家里条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从来没有缺什么给她,作为独生女父母也是将小静宠成小公主一样,使得小静养成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中学毕业考了一所职校,仅仅念了一年多就没心思再读书,父母虽然也有责骂但最后还是妥协了,辍学后的小静一门心思想早点踏入社会找一份工作赚钱,父母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用。
刚开始小静去电子厂做流水线工人,很辛苦但是一个月3-4千的收入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手里有钱,时间宽裕了,结交的朋友也自然而然的多了。
18岁生日当天同事为了帮小静庆祝,吃完晚饭后去KTV热闹一下,小静也欣然接受,一群人在KTV唱歌时,同事带着在KTV做经理的同村大哥来到包间介绍给小静认识,在几杯酒下肚后,两个人也慢慢热络起来,大哥了解到小静在电子厂上班,每月赚的才3000多块钱,就建议小静来KTV上班,底薪就已经4000了,卖的酒越多提成就越多,大哥说你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肯定行的。小静有所顾忌没有当场答应,大哥也没有再继续追问留下联系方式免了当天包房里的一切消费便走了。
之后,只要有时间小静和同事经常会去这家KTV玩,期间大哥也经常送些酒、果盘等等,小静看大哥出手阔绰便问起大哥的收入,大哥表示自己只是死工资并不多,和“陪酒”的公主并不一样,但也要看业绩,好的一个月大概2万多,一般每个月1万左右。小静最终没有经受住诱惑,辞掉电子厂的工作来了KTV,刚开始什么都不懂,大哥还是很帮忙的每天让人带着她,自己也时不时的来看看小静的工作情况,小静越来越依赖大哥,觉得他是真心对她好。
工作时间久了小静也掌握了应对一些客人的技巧,慢慢的业绩越来越好。19岁情人节当天,大哥让小静请一天假说晚上一起放松一下,不能一直想着赚钱也要放松一下,当晚大哥叫了几个朋友和小静一起在KTV唱歌,庆祝小静工作越来越顺利并向小静表白,小静原本就对大哥很依赖,在酒精和众多“朋友”的起哄下便答应了大哥,当晚一群人玩的很疯,大家都唱累了跳累了,大哥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对大家说一起来提提神,几个朋友熟练用吸管将一小撮粉末吸进鼻子里,然后就到头靠在沙发上,看样子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大哥也让小静也试试,小静其实对这个有所了解“是白粉嘛?会上瘾的,我不要”大哥摸了摸小静的脑袋说“你看我有事吗?再说了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会害自己的女朋友吗?傻丫头”小静最后禁不住劝诱,尝试了人生的第一口。
在以后的日子里小静的毒瘾越来越大,白天睡不着晚上又不想上班就想和大哥一起吸食毒品,渐渐的大哥也没有资金买毒品了,两个人便开始吵架,大哥嫌弃小静只知道享受却没有钱,并让小静去家里要钱,但是小静家原本就是工人阶级哪来那么多钱让小静潇洒,之后就开始向以前的同事借,甚至去偷,最后没有人愿意再借她钱,最后大哥对小静说认识几个老板很有钱,让小静陪老板睡一晚就可以拿到很多钱,小静从没想到有一天大哥会让她做这种事,两人大吵一架,但是没熬过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大哥屈从了,从此小静开始麻木,为了毒资什么都能做没有羞耻感没有灵魂,每天浑浑噩噩。
20岁,小静和大哥在出租屋吸食毒品时被公安机关查获,拘留15天转强制隔离戒毒2年,在强制戒毒的2年里小静听到过狱友毒瘾发作时的惨叫,见过那种皮包骨头、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子,站不直坐不稳全身抽搐的样子,虽然她没有这么严重,但当毒瘾发作时的无力感,绝望、无助、悔恨,甚至想过自杀,每当清醒的时候小静会想起父母,想起小时候只要她要什么父母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想起一家三口虽然没有那么多钱可是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开心,每每想到这些都觉得悔恨交加。
22岁,小静强制隔离期满,父母和禁毒社工接她回家,父母更是将市区的房子卖了,搬到郊区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让小静从新开始.
三年社区康复,小静一开始胆小、多疑、敏感,每次社工帮教工作都不愿意多交流、显得迷茫、无助,不知道今后该怎样。社工与小静父母交流很多,能够有条件换一个环境生活对小静很有帮助,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小静以前的事,可以安心改变自己,也正因为没人了解所以也要尽快回归到正常生活,所以父母对小静的支持和关心很重要,经过禁毒社工很长一段时间的耐心引导,小静开始慢慢敞开心扉,接受建议走出家门有时还参与同伴禁毒宣传活动,慢慢开始接触新的环境结识新的朋友,虽然因为之前的经历和学历问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但其性格已经开朗很多,一家人也重新回到过去幸福的生活中,小静是幸运的,有爱他的父母作为坚强的后盾、也有自己能够及时悬崖勒马的勇气,但还是有更多的失足人员需要全社会的帮助和支持,回归后,如何才能重新来过,值得我们每个人去深思。
青浦工作站华新点 汤少超 供稿